赵势从乐昌县一路紧赶慢赶,发费了六七天时间才来到南剑州的州城,当天他在州城里找了一间客栈休息,准备洗洗一路上的疲惫和风尘,好好休息一夜,明天再到药王谷拜访药王张杲。
第二天,他找当地人问了莲花山的位置。根据当地人所说,莲花山在州城的西南方向,顺着沙溪一路前行遇到第二个分支就到了。赵势按照方向,出了城一路行了二十里左右,就看到一处山峰,他知道那应该就是莲花山了。
他在山下的村庄问了一下老农,是否知道山上有大夫下山行医,老农告诉他偶尔会有大夫下来给村民治病,都不要钱的。赵势闻言就知道肯定来对地方了。他赶紧上山站在最高峰上俯视整个山峰,寻找可能的山谷,一时也没有看到合适的山谷。他也不急,心想如果靠自己满山的去找肯定会花费很多时间,反正药王肯定要吃饭,等到做饭的时间,再看看哪里有炊烟就是了。
他在山峰上修炼等了一些时间,看天色也到了做饭的时间,他再次俯视着整个山峰,不久还真让他看到有一处山谷内出现了一注炊烟。他记好方向,提起轻功从山峰上一路奔袭而下,俊险的山势在他脚下如履平地,脚尖在山石上一点就能跨出一大段距离。片刻就来到了平缓的地带。
他又穿过一些树林灌木,就来到了刚才看到的那处位置,转过几处乱石堆就看到一处山水画一样的处所。中间是一处竹屋,后面是高大的山石峭壁,有潺潺的山溪从竹屋的右前方流过,更远处应该是一些果树,左边是一片开垦好的药田,这片地方用石头铺出了好几条石头路。赵势一时也被这如画一样的风景迷住了,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真是隐居的好处所,药王真是好眼光。欣赏了一会风景,就被住所里面的喊叫声惊醒。
他回过神来,快步来到院落前停下,对着那院落高声喊着:“药王前辈可在,晚辈赵势求见!”
话音落后,先是里面出来一个年轻的男子,来到院门处,看到赵势防备的问道:“你是谁?”
赵势这边还未回答,就见屋里出来一位五六十岁的老人,长着一张国字脸,留着长长的胡子,一身慈悲的气质没有让人感到威严反而觉得很是亲切。赵势猜测这就是药王本尊了,于是对着老人说:“见过药王前辈,晚辈赵势,从江陵府过来,从毒医前辈那里知道的前辈的踪迹,这才找过来拜见前辈,有事相求。”
药王张杲笑着说:“既然是毒医告诉你的我的处所,就是自己人,赶紧进来吧,刚好也到饭点了。”
赵势赶紧拱手谢道:“谢过药王前辈,我从早上过来还没吃过饭,到时候前辈别怪我吃的多啊。”
药王哈哈一笑说:“饭管够,快快进来吧。”
几人吃过饭,赵势对着药王说了自己想要请他为自己制药的请求,药王说:“如果是去看病,还是可以的,就算是制药一次也是可以的,但是留在你那一直制药,老朽肯定是没有时间的。”
赵势知道这要求一提出药王肯定会拒绝,早有准备的说:“我知道这要求对前辈来说有些为难人,我获得一份天书,这里有一种全新的医学体系,还请药王前辈看过再考虑一下我的要求。”
说完就将一本医学概论给到药王,这本书是赵势路上写的,内容是他前世知道的所有理论知识,详细描写了从细胞、细菌、真菌,到人体构造,再到免疫原理等体系的知识,以及各类手术概述,最后还有牛痘治天花和青霉素的培养,还有刨腹产的手术演示。
药王刚一打开赵势的医学概论就慢慢的被书吸引,不一会沉浸了下去,赵势也不急,就在那慢慢的等着。药王张杲看着后面的内容,不时的还会翻看前面的内容,一本薄薄的书,却看了两个时辰才看完。等他抬起头来,天色已经来到了傍晚。看到赵势还在那里等着他,不好意思的说:“这都傍晚时分了,让你久等了,你这书真的是一本天书,这是天大的礼物啊,你这一本书让我不随你走都不行了。”
赵势听到药王这样说知道他决定同意给自己制药了,但是依旧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只是他看的入迷了,不小心将书里的内容看完了,这本书的价值太高了,人情太大,已经无法拒绝赵势的要求了,否则就是人品问题了。
于是赵势说:“这本书是这次来拜见前辈的见面礼,前辈喜欢就好。前辈如果帮我制药,当然不会让前辈亲力亲为的。到时候我打算开办一座医学院,准备请前辈和毒医前辈当老师,只是教教书,剩下的时间我会提供资源给前辈们研究这本书的真实性。前辈看过这本书肯定知道这种医学体系建立在细胞的基础上,书中提及的显微镜我已经知道怎么制作的,后面也会提供给前辈的。”
接着又说:“当然,还有解刨学需要的尸体,以后我也会从战场上带给前辈的,这样前辈就能开创医学领域的美好未来,救下更多的生命了。”
药王听他这样说,摇着头说:“看起来你来之前就做好了请到我的准备了。”
赵势说:“自从我见到许多的庸医害死人,以及因为大夫稀缺,很多百姓看不上病,只能等着偶尔到来的行脚医生的情况。我就想如果有一日我有能力了,我一定办理一家医学院。这家医学院就像书院一样,教授人们医学知识,培养大量的学徒,改变当前师徒教学的方式。现在一师一徒的方式,太浪费大夫师傅了,你想想如果不再是一个师傅只有一个或者几个徒弟,一个师傅像儒家学堂里的老师一样,教授几十个几百个学生,三五年以后,一变十,十变百,百变千,可以说会有很多很多的大夫了。如果再能让大家抛弃门户之见都倾囊相授,那么就到处都是名医了。到时候百姓们就不会再有看病难,庸医害命的事了。要想完成这样的事,就要靠前辈了,我只是一个读书人,只有这个理想,没有任何号召力,完不成这样的事的。我真心希望前辈能加入进来,帮我,也帮整个天下的百姓。”
说完向着药王一施礼,继续说道:“当我写完这本书后,我没想以这本书换取前辈的加入,只是认为这本书能帮现在的医术查缺补漏,尤其是外科手术这一方面,能够有大量的成功案例,让天下人都知道开刀不是杀人而是救人,不再反生曹操杀华佗的悲剧。”
药王听他说完,却是对着赵势施了一礼,赵势赶紧跳着躲过去了,说:“前辈这是,我可不敢受你老的行礼。”
药王说:“受得了,受得了,就冲你有这想法就受得了。我愧对药王的称号,我们医家的传承还需要你这个儒家弟子提出来,我心中有愧啊。我也代表我医家的人向你感谢,你这个学院一旦建立,我医家就会真正的发展起来了。我这就收拾收拾,安排弟子们也和你一道去你的医学院看看,不知道你接收不接收。”
赵势激动的说:“太感谢前辈了,接收,怎么会不接收,我这是倒履相迎,双手接着啊。我还愁着以后医学院没有足够的好老师呢,前辈的徒弟做老师那是大材小用。前辈放心,我一定会安排好他们的,让他们吃喝不愁,并且医技还会增强的。”
药王笑了笑说:“只要有吃住就行,他们身子不娇贵的。我看你这书上记载的抛宫产,是真的吗,这真的不会死人。”
赵势说:“按照书上的理论,只要人不是失血过多,在身体上割开肌肉组织是不会危及生命的。书上说只要人体失血不超过百分之三十,也就是两斤左右,就不会昏迷死亡,只要我们点穴帮病人止血和止疼,应该就没事。我们可以用一个小动物做实验的,书上不是说小白鼠和人体最相似吗,我们可以抓来试试。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药王说:“对对对,我们可以实验试试,书上说的多实验是个好方法,能减少错误率,保证用药的准确性,我这就去抓老鼠去。”
赵势见状赶紧拦住药王说:“前辈我们不急于一时,以后慢慢来,你看这都快要吃晚饭了。”
药王抬头看了看天色说:“你不说我都忘了,这都饿了。都是这书上说的太吸引人了,让人忍不住要试试看效果如何。”
赵势赞美道:“这是因为药王前辈为了医学废寝忘食,要是被别人得到这本书,说不定随手就丢了,只有像前辈这样为了医术全身投入才成就了前辈的高超医术。”
这时药王的徒弟进来叫他们吃饭,药王带着赵势一起过去吃饭,晚饭时候比中午时候多了三个人,中午只有一个徒弟在家,其他人都到山里采药去了。药王将这三位徒弟一一介绍给赵势,并且说还有两个徒弟已经出师了现在在外边行医了所以没有在这边,赵势和他们一一见礼后开始吃饭。
期间药王将要和赵势一起去江陵府开办医学院以及得到一本医学天书的事和各位徒弟说了一遍,问了四位徒弟的意见。他们听过药王的描述,都表示没有意见很是愿意和师傅一起到江陵教书学习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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